姐妹情深之幸福就像毒药

又让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陈警官突然乐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和不以为然。

他靠在椅背上，身体稍稍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我说，李医生啊，

我这是在问你话，不是让你讲什么惊悚电影。

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就像是电影里那些神神叨叨的情节，可这是现实中的案件调查，

我需要的是确凿的事实和合理的解释。”我苦笑着回答：“您看，我就说您不信。

我本来也没把罗宇的话当回事，毕竟他是个有精神病症的孩子，

他说的话可能只是病情发作时的胡言乱语。可是，

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件事。直到我发现院内的流浪猫突然少了好几只猫，

您知道的，我们医院里一直有不少流浪猫，它们在院子里四处游荡，

也算是医院里的一道小风景了。先是我经常喂的那只大橘不见了，那只大橘可胖嘟嘟的，

特别亲人，每次我路过它都会跑过来蹭我的腿。紧接着还有两只小白猫不见了，

那两只小白猫就像两个小毛球一样，总是形影不离的。”我沉声回答，

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院里有一部分患者每天都要做早操，这是帮助他们锻炼身体，

也是治疗的一部分。是有一个患者在操场外面发现了血迹，那血迹在草地上看起来特别刺眼。

陈警官，您得明白，重度患者是不能自己离开病房的，这是医院的规定，

也是为了保障患者自身和他人的安全。如果重度患者杀猫的话，

这说明他善于在人前伪装自己的病症，这种情况是非常危险的。

如果这样的患者被评判为康复离开医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您能理解这有多严重了吧？

”陈警官听到这里，也有些吃惊，他皱起了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医院里出现了这样的事件，为了避免引起慌乱，主任告诉我先不要声张，

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毕竟医院里的患者们精神状态都比较脆弱，如果知道了这件事，

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影响他们的治疗。”陈警官耸了下肩，表示理解。

“这件事我很在意，所以就稍微调查了一下。早操7点半就开始了，

这个时间点医院里的人就开始多起来了，而我们上班的时间是8点，

这个时间段人员流动比较大，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晚上10点到凌晨2点，

有保安大叔在医院里骑自行车巡逻，保安大叔会在医院的各个区域巡查，

后半夜保安大叔才会回岗亭休息。那么时间可以固定在晚上3点到凌晨5点，

日出前那段时间，这个时间段医院里最安静，几乎没什么人活动。只要是我值班，

我就会调好闹钟出去查房，我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偶尔出去透口气，

也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回想起那个夜晚，我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那个夜晚实在是太诡异了。”“李医生，别紧张。”陈警官也看出了我的异常，

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一些，然后站起身来，还出去倒了杯水给我。我接过水杯，勉强一笑，

抿了一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心情才平稳了一点。

晚上的医院被一种异样的静谧笼罩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陷入了沉睡。

那醒目的红十字标志闪烁着灯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剑，撕破了浓稠的黑夜。

夜影在灯光下错落有致地铺陈开来，形状怪异，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我查完房，

缓缓走出病房楼的那一刻，一股寒意就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立马就有点后悔自己这个冲动的决定了。外面的环境实在是太过阴森，

即便每条路上隔几步就有一盏路灯，那昏黄的灯光像是一只只昏昏欲睡的眼睛，

无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亮。这点光亮在这无尽的黑暗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根本无法驱散我心中如潮水般蔓延开来的不安。我紧紧握着手机，

像是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我缓步朝着流浪猫喜欢聚集的角落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那声音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

直直地刺进这寂静的黑夜。那尖锐的叫声在黑夜中回荡着，显得格外诡异，

就像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膝盖一软，身体猛地一颤，

差点就把手中紧握着的手机给扔出去。紧接着，我的大脑迅速反应过来，

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可能那个虐猫的人就在前面。这个想法如同冰冷的毒蛇，

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陈警官，你也知道，在我们医院里，

一些患者由于自身患有精神疾病，他们的行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从法律层面来讲，

是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当时那种情况，我内心充满了恐惧，根本不敢去冒险。

万一我就这么莽撞地冲上去，要是前面那个人真的是一个危险的患者，

他在这种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对我下手的。一想到这里，

我的手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那时候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害怕，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这种极度的安静下，

哪怕是一点点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所以我根本不能快跑，只要我一跑，

那脚步声就会像打雷一样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开，必然会引起前面那个人的注意。于是，

我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把手机合上，让它不再发出任何光亮和声音。

我尽量不出声地蹲在草丛里，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试图把自己隐藏起来。

那晚的风呼呼地吹着，很凉，像是无数冰冷的小手，透过我的衣服缝隙钻进来，

直往骨头里钻。我紧紧拽着身上的白大褂，用力地把自己包裹起来，

试图从这单薄的衣服里获取一点温暖，可那寒冷还是不断地侵袭着我。

前方的猫叫声愈发凄厉了，那声音就像一把尖锐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神经。

我蹲在那里，腿和脚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酸麻得厉害，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又疼又痒。但我根本不敢出声，

甚至连稍微挪动一下身体来缓解这种难受的想法都不敢有。我开始在心里不停地后悔，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莽撞，大晚上的要一个人来这个地方呢？我捂着嘴，

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一点声音，从而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过了一会儿，猫叫声开始慢慢变小了，就像一个被逐渐拧紧的水龙头，那声音越来越微弱。

渐渐的，周围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死一般的安静，可我根本不敢走。突然，

前面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草丛里缓慢地移动着，

又像是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声响，但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声音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我蹲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不敢动一下，此时我也顾不上地上脏不脏，

有没有虫子了，心里只想着那个人快点走，只要他一走，我就能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我在草丛的缝隙里，眼睛紧紧地盯着，看到了那双鞋。那是一双我再熟悉不过的鞋，

就是我送给高强的鞋啊。我的心猛地一揪，脑海里瞬间一片混乱，但随即我又想，

鞋子这种东西很常见的，会有很多人穿同款吧。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不停地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第二天早上，血迹刚被发现不久，

那血迹在草地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恐怖。我就带着高强去查看情况。

高强一看到那血迹，表现得很是惊讶，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嘴巴也微微张开，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他皱起了眉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语气里充满了疑惑和谴责地说：“谁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他转过头看向我，

眼睛里带着一丝关切，说道：“我记得倩倩你还喂过那几只猫是不是？”我看着他的表情，

听着他的话，一开始真的很想相信他，想把昨夜看到那双鞋的事情当作一个巧合忘掉。可是，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他的手上，我看到了他手上有几道明显的抓伤。

那抓伤看起来还很新，红红的印子在他的手背上显得格外醒目。

我忍不住问他：“这是怎么弄的？”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然后镇定地回答道：“是昨天傍晚去了朋友开的猫咖，帮忙照顾猫，不小心弄的。

”他说得很自然，就像这真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意外一样，

可是我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高强的朋友我确实不是很了解，

毕竟我和他交往的时间还不算长。自从和他交往以来，

我们的社交圈子大多围绕着医院里的人打转，除了医院里的同事、患者之类的，

我还没怎么见过他其他的朋友。我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毕竟我们才交往了两三个月而已。在这个时候就要求去见他的朋友，从社交礼仪上来说，

我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但是这件事却很特殊，它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让我无法释怀。我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清楚，于是我追问高强：“你朋友还开了猫咖，

我能去看看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像是只是单纯地对猫咖感兴趣一样。

高强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他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最近不太方便，

下次带你去好不好？”直到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是很想相信高强的。

我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他手上的抓伤可能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是在猫咖帮忙照顾猫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可是，

那种隐隐的不安却总是挥之不去。为了让自己安心，我又跑去了信息科。

我们医院的安保措施还是比较严格的，医院里的很多门出入都需要打卡，尤其是晚上。

这是为了保障医院里患者和医护人员的安全，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安全隐患。

住院部这边更是如此，不刷卡几乎是进不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认定猫是被院内的人杀的，毕竟外面的人想要进来是非常困难的，

而院内的人作案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中午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医院的走廊上，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见了信息科的吴军。他和我是同一批入职的，在初入医院的时候，

我们一起参加培训，一起面对新工作带来的各种挑战，所以我俩关系还不错。我走进信息科，

看到吴军正在忙碌地整理着一些资料。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编了个借口对他说：“吴军，

昨天晚上主任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当时可能没听到铃声，就没接到。

你也知道主任的脾气，我现在特别担心，不知道主任会不会亲自来病房找我了呢。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可心里却有些发虚。吴军倒是没怎么细问，

他是个很热心的人，听到我的话后，马上就放下手中的工作，

坐在电脑前开始调出昨天的刷卡记录。他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还打趣我说：“倩倩，

你看这不是你家那谁吗？”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记录，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

“怎么某人表面上害怕上级，实际上来给我秀恩爱的，不过怎么大晚上来这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假装镇定地回答道：“昨天我突然头疼，他给我送药，

我这才没接到主任电话，你可千万别和人说啊。”我心里有些紧张，

不知道这个谎言能不能骗过吴军。吴军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副“我明白的”表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你能想象吗，平时陪着我喂猫的高强实际上就是杀死那些猫的凶手。”李医生，

这确实可以说明你男朋友有些不正常。毕竟他的行为存在太多疑点，

那抓伤、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的鞋子，这些都表明他在隐瞒着什么。可是，

就算他虐猫这一行为属实，这也仅仅是虐猫啊，他为什么要杀你呢？虐猫和杀人，

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啊。你得知道，这两者之间的跨度可不是一点半点。

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男孩子吗？就是罗宇。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孩子，

他本身就有着很复杂的精神状况。有一次，在高强去查房的时候，罗宇突然失控了。

当时的情况特别糟糕，罗宇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他开始大喊大叫，

嘴里说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整个病房都被他的声音充斥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高强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满心欢喜，

他的笑容、他的温柔都让我沉醉。可是现在，每当我和他对视，

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凄厉的猫叫声。那声音就像是一道深深的疤痕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只要一看到高强，那疤痕就会隐隐作痛。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感觉，于是我背着他们，

悄悄地给收养动物的爱心机构打了电话。我把医院里剩下的猫都送走了，我想着，

也许这样做可以让我心里好受一些，也可以避免再发生类似的虐猫事件。

就当我以为事情都结束了，以为一切都可以慢慢恢复平静的时候，罗宇却出问题了。

这就像平静的湖面下突然涌起的暗流，让我原本就不安的心再次被恐惧笼罩。

我们每天都会按照医院的规定查房，这是了解患者病情变化、调整治疗方案的重要环节。

但因为负责的患者不同，我和高强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治疗组，

所以我们查房的时间和路线自然是错开的。只有每个月主任组织的大查房的时候，

整个科室的医护人员才会聚在一起，共同对所有患者进行全面的检查和评估。奇怪的是，

罗宇就是在那次大查房的时候失控的。这孩子的情况其实挺复杂的，上初三后，

学校重新进行了分班。在原本班级里成绩比较靠前的他，凭借着之前的努力进入了实验班。

要知道，这个实验班可是聚集了整个年级的尖子生啊，那里面的竞争氛围极其浓厚。

罗宇本来就是个内向的孩子，他不太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

更别说一下子到了这样一个全新的班级环境里了。而且还进了新的寝室，

周围都是不太熟悉的同学，这种巨大的变化让他非常不适应。在这种不适应的情况下，

他的成绩也不可避免地跟着往下掉。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

罗宇的病情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他的精神状态也比刚入院的时候好了很多。

他开始慢慢地向我诉说在他身上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刚开学不久，

他就遭遇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同班的一个女生，因为初三学习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堪重负之下，从教室的窗户跳了下去。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啊。

罗宇在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他说：“我当时很害怕，

不是被她跳楼这个行为吓到。而是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走了之后，

我的成绩就又要往后退一名了，回家我也会被妈妈说。

我本来在这个新班级里就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念了。

”罗宇说完这些后，脸上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那笑容里有着无奈、有着自嘲，

还有着对未来的迷茫。那天查房，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我原本的心情还不错，因为这段时间罗宇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

我想着今天趁着查房的机会，和主任商量一下罗宇出院的事情。对于罗宇这样的孩子来说，

能够早日回归正常的生活和学习是再好不过的了。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

罗宇正安静地坐在床上，眼神看起来比之前清澈了许多。可是，

就在他刚看见高强走进病房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突然尖叫起来。

那尖叫声非常刺耳，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划破了病房里原本相对平静的氛围。

他的手指直直地指着高强，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疯狂地大喊：“杀人犯，他是个杀人犯，

他让我去死！”他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着，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大家都措手不及。他的尖叫声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一下子点燃了病房里其他患者的情绪。隔壁床的患者本来还在安静地躺着，

听到罗宇的叫声后，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跟着捶起了床，一下又一下，

那沉闷的捶床声让整个病房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还有在走廊里等查房的患者，

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好奇地跑来看热闹，他们挤在病房门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顿时病房里乱成了一团。我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安慰罗宇。我轻轻抱住他，

试图让他平静下来，嘴里不停地说着：“罗宇，别怕，别怕，这只是你的错觉，不会有事的。

”我一边安慰着罗宇，一边却在无意之中瞥见了高强的表情。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从没有看见过他露出过那种眼神，那是一种阴鸷狰狞的眼神，

就像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充满了恶意和危险。

再加上之前虐猫的事情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陈警官，换做是你，

你不会多想吗？在那种情况下，各种疑虑就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

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找不到出口。我捂着脸，内心十分痛苦和纠结，

艰难地继续讲到……罗宇出院的事因为这次混乱只能不了了之。

原本我满心期待着罗宇能够尽快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离开这个压抑的病房环境，

可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而高强，高强他……我一想到他，

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陈警官默默地拿出了一份文件，眼神严肃地看着我，问道：“这举报信是你写的对吗？

”我看着那份文件，心中五味杂陈，缓缓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发现高强用我的工号给罗宇开了其他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严重违反医院规定的行为啊。而且我还在系统里翻出了他以往病人的治疗记录，这一查，

可把我吓了一跳。他有很多病人在最后一次出院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我们医院的就诊系统里再也查不到后续的就诊记录了。”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陈警官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理解我的担忧，说道：“这不是说明他的医术高超吗？

病人经过他的治疗后都康复了，不需要再回来开药了。”我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情绪有些激动地反驳道：“不是的。你知道的，

精神疾病很多时候只能维持现状，很难完全根治。可这些患者后来都没有过来开过药，

这太不正常了。我觉得事情有蹊跷，所以我打电话过去，找了个做随访的借口。

结果他们家属告诉我，那些患者都自杀了。”陈警官听到这里，还是有些疑惑，

他思考了一下说道：“精神病自杀？这也不稀奇吧？李医生，又不是每个患者都自杀了，

这可能只是一个概率事件，毕竟精神病人的情绪不太稳定，本身就存在一定的自杀风险。

”我知道陈警官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这么多病人在高强治疗后都自杀了，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陈警官，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你总是用那些常规的想法来反驳我，

可是你根本没有深入去思考这件事情背后可能存在的问题。你要知道，

这些被允许出院的患者本身病情并不严重啊。他们在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

各项指标都显示他们已经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了，精神状态也有了明显的好转。

请不要对患者有偏见，

不能因为他们是精神病人就觉得他们的自杀是一件很平常、可以被轻易忽视的事情。

我的语气已经带了些许不满，毕竟我为了调查这件事情付出了很多精力，

也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我之所以怀疑高强，

不仅仅是因为他接诊的病人出现了自杀这种极端情况。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而且这个原因已经足够让我对他产生深深的怀疑了。除此之外，

我还怀疑他故意对患者做了负面引导。你想啊，患者在医院里的时候，心理是很脆弱的，

他们非常依赖医生的话。如果医生在这个时候故意给他们传达一些消极的、负面的信息，

那对患者的心理打击是巨大的。而且，我还怀疑他谎报病情，

在病历上记录一些与实际情况不相符的症状或者病情严重程度。

这就可能导致后续治疗方案的错误制定。更严重的是，我怀疑他故意开错药物，

那些药物可能会对患者的神经系统产生不良影响，从而进一步影响患者的情绪和精神状态。

这些行为如果是真的，那高强他就太可怕了。高强负责的患者和罗宇在同一间病房。

之前发生过一件事，高强改过我的医嘱。当时他跟我解释说是觉得这种药物疗效更好，

可我心里清楚，这种药物的副作用是很严重的。从那以后，

我就不放心让别人去领罗宇的药了，于是我就亲自去医护那里领罗宇的药。

每次趁着给罗宇送药的机会，我都会留意一下高强负责的患者的情况。

那是一个快30岁的青年，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些木讷。他的眼神直直的，

没有什么光彩，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即使是在自由活动时间，

大家都在病房里或者走廊上走动、聊天，他也总是自己坐在一边，不和任何人说话，

就那么静静地发呆。我了解到他是被警察送进来的。他说自己总能听到楼上的踩脚声，

而且邻居也总是大吼大叫的，那种声音让他备受折磨，他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声音的侵扰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他被那幻听的声音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生气地去砸了隔壁邻居的门。可事实上，这个患者的楼上根本没有人住，

根本就不存在他所谓的跺脚声。有一次，我趁着病房里没什么人的时候，走到他的身边，

一边问他：“那你在这里还能听到跺脚声吗？

”一边不动声色地拿起了他桌上还没扔掉的药袋。医院的管理很规范，

药每天只发当天要吃的量，药袋上面详细写着药名，还会有一些用药的注意事项之类的信息。

听到我的问题，他点点头，患者的脸上先是一脸惊恐，那惊恐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紧接着，他甚至有些激动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说道：“但我知道怎么让这种烦人的声音消失了。”我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怎么做？

”他咧着嘴笑起来，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他说：“高医生说跳下去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知道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我把他的药方拍了照片，然后偷偷地给罗宇留了一个录音笔，我轻声对罗宇说，

让他在高强可能对他进行引导的时候录下来。陈警官，我想你们应该找到录音笔了吧。

陈警官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为什么给罗宇留录音笔？你是想威胁高强吗？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但我同时是一个医生，

保护患者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高强可能对患者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我必须保护我的患者。”我不是那些流浪猫的主人，那些流浪猫只是在医院里游荡，

我平时会喂喂它们，对它们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在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是高强虐猫，

我要是早知道是他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可当时我确实不清楚，

我没有那个能力去挽救它们，面对那样的情况，我能做的很有限。

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把它们送走，希望它们能远离这个可能存在危险的地方。一想到这些，

我彻底愤怒了。那些流浪猫是无辜的，而罗宇更是无辜的啊。他才多大？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