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怪物后我看上了试验品

墙上的日历告诉我明天就要开学了。……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好东西就背着书包出门了，

走之前在冰箱里拿了一个面包。校门口有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有结伴而行的同学，

也有像我一样独自往教学楼走去的学生。进班级后往后面扫了一眼，

径直朝杏子身后的位置走去，只是这个杏子是一个虚拟数据形成的假人。

上完一天课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什么不同！连续一个月都是如此，这让我有点恍惚，

有时候会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晚上我趴在阳台上看天上零零散散的星星，

视线一转，看见对面父母从实验室离开的身影。一个多月了，

目前为止一次播报声音都没有响起，是我还没有触发关键点吗？……半夜，我轻轻打开房门，

拿上一把手电筒往小区总闸走去，拉下总闸，整个小区在深夜瞬间陷入黑暗。

小院门前的铁门有特定的锁，我闭上双眼深吸口气，再睁眼时浅绿色的瞳孔若隐若现，

后背的翅膀展翼开来。我轻轻煽动翅膀，腾空而起向铁门高处飞去，再直冲而下，

最后落在院里！里面四处围绕着绿色的藤蔓，一共有三条路，左边那条路还有另一条小路，

周围的藤蔓是最多的。当靠近那边时，口袋里的蓝色晶体微微抖动。我往那条小路走去，

越靠近口袋里的蓝色晶体抖动得越明显。周围寂静无声，我沿着小路走，

走着走着小路旁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标本，越往前走植物标本越少，几乎都是动物标本，

全部都装在容器里用特殊液体泡着。标本的真实感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股惊悚感围绕四周！［嗯？］前面隐隐有光亮，我关上手电筒，缓慢朝光源走去。

前面的景象使我呼吸骤停了一瞬间，［这是什么？］一个特别大的容器横在路中间，

路两旁的绿色藤蔓缠在容器上，周围大数量的萤火虫围绕周围！我飞身上前，

停在容器中间位置，看着这粗大的藤蔓，身后犹如利剑的翅翼毫不犹豫的割断它。

我目光就这么与容器里的目光撞上，在溶液里显得更幽深的蓝色眼睛。

他全身赤裸的悬浮在容器中央，皮肤白得像刚出生的婴儿，

配上那张脸和一双吸引人的蓝色眼睛。如果是标本，那真是一个漂亮、令人惊叹的的标本！

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通过容器抚摸他的那双眼睛，声音轻轻的唤出口：［白牧！

］他像没有生命一样漂浮在其中。我退后，拉开与容器的距离，

身后的尾巴也随着翅膀的变化变为攻击状态。我微微弯腰，蓄力，

所有力量汇集在翅尖一个点，向旋风一样直冲容器中间的一个点。［嘭！］随着破裂的声响，

容器以撞击的中间点向四周碎裂。白牧落在地上，眼神懵懂，

我拿过挂在容器旁的白大褂扔在他身上，语气淡淡的，［穿上。］待他穿好衣服，

我拉着他从地下起来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所有灯光亮了起来，

应该是小区保安发现总闸跳闸了。我看着旁边一脸单纯的白牧，带着他朝小区外走去。

白牧要找个地方安置，出了小区，我带着他直奔酒店，在这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忽略酒店前台的异样目光，我开了间豪华套房，我卡里的钱都足够我生活一辈子了，

养个人不算什么，这样想着，明天再去看房，给他买个公寓！［今晚你就在这休息，

明天我再来找你。］白牧乖乖的笑着看我。［你……］我停顿了几秒，［知道我是谁吗？

］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主人！］［嗯？］我疑惑中带着一点愉悦，

这也是个不错的称呼。虽然这个白牧挺傻，但在我出去这个世界之前，

也许他能给我无聊的生活带来一点乐趣。［……］回到家里，我在门口换好拖鞋，

准备回房间睡觉时客厅的灯突然亮了。［过来坐吧！］客厅中央传来机械般冷漠的女声，

手指下意识蜷缩，虽然我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假象，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恐慌。我走到沙发旁，

并没有坐下。［怎么了，妈妈？］我尽量显得自己不那么恐惧。［啪！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你不该以这样的方式挑战爸爸妈妈的底线。

］冰冷的话语没有丝毫温度。［那个试验品呢？］［跑了。］我低着头。她像是在平息怒火，

［跪下！］我没动，眼神抗拒的看向她。［我最后说一遍，跪下！］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

［他只是个实验失败品，你想要给你也无妨，但你不应该忤逆我们私自进入实验室。

］她语气愤怒，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确实，她只是气我不听他们的话了！我冷笑一声，

转身回房间。［如果今天晚上你不听我的，我们把他抓回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我停下脚步。我现在有实力保护自己，可白牧始终只是一个试验品，我阻挡不了。

我深吸口气，转身缓缓跪下，看到她从沙发底座拿出一根鞭子，回忆带着恐惧侵袭而来，

我闭上了眼睛。……［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白牧好奇的到处看。［现在我带你去买点东西。

］白牧开心的拉着我，兴奋的说：［走吧！］我看了眼拉着的手，随他去了！［先买衣服吧。

］我让他试了很多套。直到他说：［我不要试了，太累了又无聊！］买的这些也足够多了，

我对店员说：［刚刚试的都包起来吧。］［走吧，再去超市买点吃的就回去。

］白牧一路都兴致不高，应该是累了，我随便买了点吃的就去结账了。

［本市╳小区发生多起相似杀人案，死者身上遍布撕咬痕迹，请居民最近不要外出，

保护自身安全，如有相关线索，请联系……］超市大屏上播报着这则新闻，

我停留在大屏面前，似有预感似的，看了白牧一眼，心想悠闲日子应该不多了。

［明天我要去学校，钱我放桌上了，有什么事你去我学校找我。

］说着我拿了张便利贴写了个地址，塞进他手里。

你在外面看到有出租车牌子的就拿这个地址给他看。［你要走了吗？］白牧拉着我，

不想我走。［我这几天要去学校，有时候下午或者晚上我会过来。］我淡淡的说。［不行。

］说着白牧抱着我。［我只是去上课，会过来看你。］我任由他抱着。他收紧手臂，没说话。

［嘶！］昨天晚上被打的地方被他勒得有点痛。［你先放开。］我有点不耐烦的说，

现在有点后悔带他出来了。白牧还是没动，我把手放在他肩上用力推开了他。

刚想对他说：［如果你不听话，以后我不会管你了。］但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我憋了回去。

叹了口气，走了。上课时间我大脑浮现白牧的样子，他什么都不懂，应该不会出去乱走。

直到下午放学我才意识到今天一天都在想白牧会不会出事。现在是真的觉得白牧是个麻烦了，

有点后悔带他出来，还挨了那么多鞭子。出校门口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看一下白牧。

打开车门的时候我不经意扫了对面一眼，刚打开的车门瞬间关上了。［师傅不好意思，

等我几分钟。］说着我朝对面走过去。两三个女孩中间围着一个人，开心的笑声越来越大声。

我心情在看到白牧的一瞬间起伏挺快，有点无知觉的开心。

走到她们面前看见白牧的肩膀上搭着一个女生的手，那无知觉的开心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忍着心里的怒火，平静的叫他，［白牧。］白牧这才发现我，

转头看过来时眼里的笑意还未消散。我愣了一瞬，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过来，回去了！

］我看着白牧淡淡的说。白牧笑容明媚，［她们说带我去玩，还能飞。］［所以呢？

］［我晚点自己回去。］白牧说完旁边的女孩也跟着附和。我过去拽住他的手，

不容拒绝的说：［走！］白牧没有反抗，应该是看出了我不高兴，

我拉着他往出租车后座走去。［走吧，师傅！］我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色，

心里有一股酸涩感特别不舒服。手上附上了一只手，白牧握紧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我还是看着窗外，没有丝毫反应。［你怎么了？］白牧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入耳旁。

我转过头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他，另一只手缓缓的抚摸在他脸颊，大拇指擦过他的唇瓣，

细细摩挲。白牧一脸乖巧的没有任何反抗，蓝色的眼睛还是如此漂亮。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与别人有接触，如果以后你不听话，我会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

］我平静的看着他的眉眼，冷淡的声音犹如冰冷的机械音。我放下手，继续看着窗外。

……回到公寓：［今晚我在这住，你去睡客房。］白牧乖乖点头，然后伸出手蒙住我的眼睛，

我皱眉想拿开他的手。脸颊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随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颊、鼻尖、嘴角，

一路延伸到耳后。白牧放下了蒙着我眼睛的手，声音轻轻的，像呢喃一样，［对不起，

让你不高兴了！］我放在他胸膛准备推开他的手停顿了，在这一瞬，吻落在了脖颈，

腰上的手也不老实，慢慢伸进了衣服里。我伸手按住他不老实的手，

带有警告性意味的说：［白牧！］白牧抬头看我，蓝色的眼睛有一瞬像闪着细碎的光，

我突然迟钝的顿住。他目光停留在我嘴唇，他看着我，逐渐靠近，

呼吸交融的一刻嘴唇的触感直击大脑。我想动，但身体不受控制的站在原地，

任他撬开我的嘴唇，与我唇舌交融，口齿黏腻的水声刺激着感官。

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被他压在沙发上亲咬着颈肩，上身的衣服全部散落在地上，

大腿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身后的狐尾卷上他腰腹摔出去。

白牧撞在墙上滑落在地上。我起身穿好衣服，半跪着俯视他，手抚摸着他的眼尾，

声音带着生理反应的轻软，［你这双眼睛不想要了可以送给我！］白牧眼神还是纯洁无瑕，

单纯的说：［我只是想亲亲你。］［哼！是吗？］说着身后的翅尖逐渐靠近那双眼睛。

白牧眼睛微红，带着微微哭腔的声音：［我不知道我眼睛会这样，

明明是你从实验室把我带出来的，我只是个试验品，我什么都不懂，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总是生气！］我翅尖停留在离他眼睛1厘米左右的距离，

看着他微红的眼眶，还是放下了翅尖！我摔门出了公寓，有点烦躁的回到家就直接睡觉了。

第二天去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把白牧送回去。［砰！］校门口，

一个浑身没几块好肉的人从铁门高处落在我脚下。我抬头看着面前都是死状惨烈的学生，

往校园走去，道路旁全是尸体。［姐姐！］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循着声音往后看。和灵泪长的特别像，说她是小时候的灵泪也不为过。她跑过来想抱住我，

在距离几米的时候停住了。她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笑容，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原地。

她腹部穿过了一只手把她提起来往后丢。我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直到看小女孩身后的怪物时，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试探性的叫她，［灵泪？

］眼前的这个已不能称为人，她以手为脚像动物一样爬行在地上，

红色的头发披散着覆盖在她的脸上，嘴上一直往下滴着血红色的血，还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灰色的尾巴和灵泪的一模一样。我走上前想查看是不是灵泪时，她对我扑过来，

速度像风一样快。刚刚形成的震惊使我没能避开，被她扑倒在地上，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扇动翅膀把她震开。站起来摸上肩膀那一处，少了一块肉，血顺着手臂往下滴。

我以极快的速度飞身上去，手扼住她的脖颈把她往地下砸，每砸一下地上的坑越大，

砸到地上出现大概3米大的坑时，把她往墙壁上甩过去。她似乎还想站起来，

双手撑着地上往这边爬。我猛冲过去把她怼在墙上，身后的尾巴卷住她腰腹、腿部。

手扼住她脖颈使她抬起头来，以前媚骨风情的眼神里只有冰冷的疯狂，

滑落在脸颊的泪似乎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我扼住她脖颈的手慢慢向上替她撩开凌乱的头发，

露出她原本妩媚的脸庞。我手控制不住的发抖，为她擦去滚烫的眼泪，

温度烫得像是要灼烧我的手指。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哼哧哼哧的喷气声，

像是在祈求我杀了她。像有无数针尖扎在身上，太难受了，使我呼吸不过来！不知过了多久，

我放开了她。我看着天空，像是要通过屏障看着外面的人。我往校园门口走去。［嘭！

］爆炸声从身后蔓延，我被爆炸的余波震向空中再砸下来。我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

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灵泪跑去，慌乱、恐惧、不可置信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

前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我往四周搜寻着灵泪的身影，我不相信灵泪就这样死了，

不可能的！［别找了，她已经被炸成渣了，爆炸装置是安在她胃里的。

］像机械音的女声响起，我愣然往声音方向看去。一对穿着实验服的夫妻，

后面跟着几个穿着实验服的成员。［为什么？］我止不住的颤抖。［为什么这样做？

］嘶哑的声音像是要冲破铁门的猛兽。［如果没有我们，现在变成怪物的就是你！

］［她不过是我们培养的替身，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你什么意思？

］我大脑里浮现在操场灵泪随意说的那句话。［这场考试我们精心准备了十几年，

灵泪是我们从孤儿院选中的替代品，就为这最后一关，你是我们的女儿，

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我笑出了声，嘲笑着面前这对父母，［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他们为了这些可笑的科研，用人做实验，让我们变得不人不鬼的，

让他们的女儿变成他们的研究成果，变成他们的武器。他们像是没有情绪一样，

还是一副伟大的形象。［带上来吧！］伴随着她冷漠的声音，

她身后的人从车后面拖出了一个人，不，是一个试验品。白牧还是乖巧的看着我笑，

蓝色的眼睛如此耀眼。［你想干什么？］我声音忍不住的恐惧，身后的翅膀形成攻击状态。

［你不用慌，既然能让你们身体功能发生变化，也能时刻制止你们的行动！］［等你醒来，

你就会出去了！］［最后，期待我们母女真正的相见！］她最后一句话音落下，

天空蔓延着白茫茫的雾气，我身体使不上力，头脑晕眩，看着白牧的方向失去了意识。

……唇上有温热的触感，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双蓝色的眼睛。他看着我醒了，

于是坐在地上看着我笑。大脑瞬间恢复清明，晕过去前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我急忙向四周看去。雾气已经散了，和之前没什么变化。转眼看着白牧，我瞳孔一缩，

慌忙起身查看他的伤势。全身上下像泡在血里似的，手臂、脚踝不正常的弯曲，

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不是伤口。心脏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痛！

愤怒、痛苦、恨所有的情绪围绕着我，压着我喘不过气来。我想摸摸他的脸，

可始终抬不起手。他像知道我要干嘛，握住我的手抚在了他的脸颊。

手中的触感不似之前温热平滑，手掌下的一大条疤痕还在流血。我摸着他的那条伤口，

血顺着我的手往下滴，轻轻询问：［痛吗？］白牧摇摇头，语气眼神还是那么天真，

［我把所有人都杀了。］我笑着，［是吗？那你挺厉害的！

］白牧寻求夸奖似的趴着我的腿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

］我轻拍着他的头，像在哄他睡觉。不知过了多久，我轻声呼唤：［白牧！］［白牧！

］眼中的泪终于控制不住滴落，眼前被泪水遮掩得看不清白牧的样子，心里的怒吼压在喉咙，

发不出声。我憎恨自己没有对抗他们的实力，更憎恨把生命当儿戏的那些人，

全部情绪围绕在心口，压得人痛苦万分！［叮咚！清理世界完成！成功击杀所有人！

课程结束！正在结算奖励！］［叮咚！结算成功！

开始传送……］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我想抓住白牧，试图带他和我一起走。

可他瞬间化作星星点点的蓝光，在逐渐消散！［不要！］我慌乱的试图能握住那一点点蓝光，

哪怕一点点。但系统是无情的，眨眼的瞬间我已经回到了现实，跌落在操场上。［叮咚，

目前剩余5人，5人擂台开始！］剩余的5人被传送到讲台上。

他们4个人和灵泪的状态一模一样。课程的最后一刻所有人应该都会变得没有理智，

只是灵泪代替了我！我从地上起来，抹掉温热的泪水，翅膀狐尾瞬间变为攻击状态。

……我毫不费力的逐一扼断他们的脖颈。［叮咚！考试完美结束！］［叮咚！

恭喜您考试成功！］包围着校园的屏障终于缓缓落下。我飞向空中，看着眼前荒谬的一切。

地上以学校为中心围着许多人，有穿白大褂的，有穿武装服装的，也有穿着常服的！

空中以学校为中心围着大量飞船，战斗机。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我！有兴奋的，有憎恶的，

有可怕的，甚至还有怜惜的！其中一艘飞船上传来一个女声：［不愧是我的女儿，欢迎回家！

］我抬头撞进那双冰冷的眼睛，毫不犹豫的煽动翅膀飞向她，

在她张开环抱迎接她的科研成果时，利翅刺穿了她的身体，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跌落空中，砸向地上。旁边的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有做！爸爸！

］我温柔的话语伴随着利翅穿透他的身体。霎时全身出现红色的小点。红外线吗？

他们就是这样随意的射击才导致他们的死亡。武装人员的武器全部对着我，

飞船上的炮弹瞄准着我的方向。我不屑的看着这一切。［你们不是想要一个怪物吗？

］［我要让你们所有人后悔你们荒谬的行为！］随着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